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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杏上胭脂红

无心学习,摸个段子。

有姑娘点了阿诚生病,思来想去,感冒写过,还有什么病不算严重,但是会让人挺难受的呢?

不太符合姑娘想看的梗,所以不@ 了。

现代AU


“阿嚏。”喷嚏来得猝不及防,阿诚只来得及把手肘外侧挡在面前,眼睛因为这个喷嚏变得红彤彤,眼泪刷地从左眼流下来。他揉揉眼睛,眼眶变得更红,像只兔子一样。

一个喷嚏对于阿诚来说没什么大事儿,反而吓了明楼一跳,突如其来的喷嚏声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端着的茶缸扔到桌上。“感冒了?北京这几天的天气确实不太好,你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踹被子了?”

阿诚从小跟着明楼,他睡觉有什么习惯明楼清楚得很,嫌热就踢被子,他刚到明家的时候还因为睡觉的时候贪凉生过一场大病,烧得脸通红,握着明楼的手不肯放,像小火炉一样。

明楼没有多少带小孩的经历,明台身体底子好,没生过这么大的病,于是一晚上不敢睡地守在阿诚边上,隔几个小时把小朋友摇醒喝水,看阿诚强睁着烧得像兔子一样带着血丝的眼睛跟他说“谢谢哥哥。”

从此之后阿诚搬着枕头被子进了明楼的房,一开始明楼还想着把他踢被子的毛病揪过来就放他回去,谁知道这一住就是十多年,由单纯的睡觉变成了单纯的“睡觉”。

阿诚的声音听起来鼓鼓囊囊,鼻音把他的嗓子变得更低,还有点儿不仔细听就听不出来的委屈,“我都多大人了,又不是明台,睡觉不贪凉。八成不是感冒。”说完吸吸鼻子,跟个小仓鼠一样,鼻子皱起来显得年纪又小了一些。“屋里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明楼也学着阿诚的动作纵纵鼻子。酸甜的味道细腻地从角落里散出来,有点像栀子花的味道,“鼻子挺灵,学校里发的杏,梁仲春刚给送过来。”

话没说完,明楼看到阿诚的眼神飘到房间角落里,双眼盯着盛杏子的盒子,舌头偷偷伸出一点儿舔舔嘴唇。

他这个小男孩最大的爱好除了画画就是吃。

明楼其实挺高兴,要不是因为他小时候想着法给他做吃的调理,现在定然不会这么健康。喜欢吃其实是个挺好的爱好,只要不过量。每次明楼看着阿诚吃东西,自己的胃口也会变得很好。

于是干脆大步走向角落,从箱子里掏出几个橙红色的果子递给阿诚,“想吃就去洗一下。”

阿诚从明楼的手里接过杏子,“谢谢大哥。”

他从水房回来的时候明楼刚刚坐定,带着水珠的手就伸到了明楼眼前,“尝尝?”修长的手指握着杏子,挺养眼。

食色性也啊。明楼在心里摇了摇头,也没有伸手接过阿诚手里的果子,直接就着阿诚的手咬下一口果实。饱满成熟的甜味突破果皮冲出来,柔软的果肉卷进口腔,一点点汁水顺着阿诚的手流下,明楼用吻把果汁吸进嘴里。

“你吃吧。”明楼重新坐在椅子上。

甜的,果子和人都是。

要是被大姐看到他这样吃杏子又要骂他没吃相。

“我们明家是要破产啦?连个杏都吃不起,要两个人分一个吃?”

“真不吃啦?”

明楼低着头摆摆手,“我这边还有文献没看完,不吃了。”

阿诚便把剩下的两个半杏子都塞进嘴里,明楼等他吃完才抬头,“给我留一口。”

阿诚从桌子上揪出一张餐巾纸擦干净手,向明楼摊了下手,“我再给你洗两个去?”

“不用。”明楼拽着阿诚的领带把他拽低,亲亲他的嘴唇,那股他们两个人都不熟悉的芳香一直甜到明楼嗓子里。“这样就够了。”

那天下午阿诚的喷嚏打得更厉害,眼睛红红的,一个接一个,脸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色疹子,远处看起来像涂了胭脂似的。痒得忍不住,阿诚总是用手去抓挠,明楼一看这也不是个办法,抬手看看手表,正好快到下班时间,干脆关上电脑,提上杏子,提早溜班陪阿诚看医生。

接诊医生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

 “我看看啊。今天吃什么平时不经常吃的东西了么?”老太太见多识广,看了一下阿诚脸上的疹子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又一个喷嚏,“没有啊。”

“你这像是过敏。再好好想想?”

酸甜的味道在医院的消毒液味之中显得格外鲜明。“今天倒是吃了两个杏子。”明楼这才想起来。

“那就去做个化验吧。”老太太笔一挥,化验单写得龙飞凤舞。

明楼接过化验单,带着阿诚下楼化验,抽了一小管指血,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等待。阿诚的喷嚏更厉害了,一个接一个,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眼皮微肿,双眼皮都撑成了单眼皮。

“下回还乱吃么?”

“吃。”阿诚听到明楼的诘问倒是挺淡定,“不尝怎么知道世界是什么味道?”

“油嘴滑舌。”明楼屈起手指敲敲阿诚的脑门,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阿诚擦眼泪。

“谢谢先生。”阿诚脸上带着点儿骄傲,仿佛刚刚明楼的话是在夸他。他从明楼手里拿过手帕自己擦泪水,晕湿的地方颜色变深,明楼笑话他,“一会儿这手帕就能拧出水来。”

阿诚坐在那里默不作声,摩挲着手绢,一会儿抬头笑着跟明楼说,“原来姑娘送情郎手绢当定情信物,先生这手帕从哪个姑娘那里来啊?”一只眼还流着眼泪,衬着脸上的笑显得有些滑稽,生着病也不忘在嘴上讨个上风。

“这方手帕是我要送给明太太的。”明楼也不恼阿诚拿他打趣,“你看,这里还绣了明太太的姓氏。”明楼指着手帕角上绣着的“Ming”给阿诚看。

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那明先生真是有心了,想不到您还有这样……”阿诚一句话没说完,笑就已经要冲出口腔,只好做出思考合适形容词的样子,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好把笑憋回去。“……像二八少女一样细腻的心思。”

明楼居然点头认下来,“送给我太太的,自然需要多花一点心思。”说完顺过手帕,仔仔细细叠好,浅浅地塞到阿诚兜里,“明太太,手帕送给你。”

阿诚没想到开个玩笑倒把自己绕进去,听到“明太太”的称呼脸上一红,不过反正起了红疹看不出来,便就坡下驴,把手帕塞得更深一些,“明二八,谢谢你。”

“越来越没规矩。”明楼作势要敲阿诚的头,阿诚双眼紧紧闭在一起,眉头都皱起,眼泪从眼里被挤出来,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明楼看着他发红的双耳,觉得好笑极了。

于是空无一人的医院走廊里,他们在阿诚的泪眼朦胧中接了一个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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