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9.23
关键词：别撑了，到我怀里来
“你看这一笔，如果再长一点就更好看，不要害怕用力……”明楼握着阿诚的手给他做示范，然而笔尖还没落到纸上，就被门外由远至近的一阵脚步声打断。
“大哥，阿诚哥，吃饭了！”明家小少爷噔噔噔跑进明家大少爷的书房，“今天做了红烧肉，浓油赤酱的，可好吃了。大姐说不趁热吃要腻的呀。”
“又不敲门。你怎么知道可好吃了？”明楼放下笔，看着明台嘴角棕红色的酱汁，笑着问他，“馋猫是不是又偷吃来着？”
明台下意识地摆摆头，“没有没有。”目光碰到明楼身前的阿诚对他拼命摇头，还拿手擦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尾巴没藏好，讪讪地答道：“我先替你们尝尝味道，要是淡了还可以加盐。”
明楼捏了一把明台脸上的婴儿肥，“大哥教过你，要诚实，吃了就是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上回我先吃了个汤圆，你还骂我不等大姐上桌，还拿筷子打我手。”
这回放在明台脸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小子，记吃不记打。”
明台又一阵旋风似的跑出门，嘴里嚷嚷：“大姐！大哥又打我！”
“明楼，你还带着阿诚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吃饭迟了要伤胃的呀！”餐厅里传来的声音飘飘忽忽听不真切，但是没人敢忽略。明楼对着阿诚撇撇嘴，皱皱眉，做了个鬼脸，逗得阿诚咯咯笑起来，又冲他做个噤声的手势。
阿诚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而笑声还是从指缝里漏出来。
“走吧，洗洗手，吃饭。”明楼率先站起身。推开门，肉的香味混着酱油的咸甜游游荡荡飘进鼻子里。
明台果然没说谎，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应该很好吃。
“阿诚哥，你吃这个。”明台颇为殷勤地往阿诚面前盛了满满白饭的碗里夹了一块肉，眼巴巴地看他吃进去才拿起勺子往自己的饭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我们家明台今天怎么这么乖啊？”明镜笑眯眯地揉揉明台的头发，“真懂事。”
明台像个小花猫似的抬头答道，“老师说了，要懂得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和最需要这些东西的人分享。阿诚哥太瘦，要多吃一些。”像个小大人儿一样，他起身拿起汤勺，要给大家盛汤，又被明楼一把按住。
“那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乐意分享、乐意帮助大家是好事，但是汤太烫，你要给大家盛，肯定要洒，等再长大一些再盛，现在先坐下吃饭。”
明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力所能及”他没太明白，但是知道大哥是在夸他，心里也颇为满足。
明楼见明台安生下来，便转身去和明镜谈话。“反贿选的事情，大姐准备怎么做？”
明镜端着碗喝了一口汤，“你不要掺和这些事情，好好读书就好。”
明楼瞥一眼两个小朋友，见两个人兄友弟恭的样子，注意力并不在他两姐弟身上才继续说下去：“这些事情您可以和我说的，不用自己硬撑着。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个主意。”
“情况倒是没有那么糟。”明镜把碗放下，“总之你少参与政事。我答应了爸爸，要把你带成读书人，你给我省点心好不好？”
“我会好好读书，但是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明楼不经意回头一瞥，只见几乎半盘子红烧肉都要被明台搬到阿诚碗里，而阿诚的嘴里塞得满满的，像只仓鼠一样，还在随着明台给他夹菜的动作往嘴里塞。“明台，你干什么呢！”
他一下子着急起来，阿诚的胃本身不好，来明家时间不长，也不怎么敢给他上大荤大腥，怕他消化不了，这一下吃这么多，胃都要撑坏。
“大哥你刚才不是还在夸我么？”明台听出来明楼是真的有些生气，嘴巴撅得像只鸭子。
“好了好了，明台也是好心，不过下次要记住适可而止。”明镜出来打圆场。“阿诚啊，吃得太撑了就不要再往嘴里塞了，会积食的。”
明楼摸一摸阿诚的肚子，胃果然鼓鼓囊囊突出来，又急急忙忙起身去药箱里找山楂丸喂阿诚吃下去。
然而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明楼碰到身边细瘦的躯体还是感觉到了不正常的热度。摸摸他的额头，明楼起身披上衣服去厨房做开水。即使他尽力放轻自己的动作，还是避免不了水壶和餐具碰撞，叮叮咣咣地出了不小的声音。
“怎么了？”明镜打着哈欠从厨房门口进来。
“阿诚积食，发烧了。”明楼压低声音，“给他烧点热水，吃些助消化的药还有退烧药。”
“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我在这里看着。”
“您明天不是还有股东会，别撑着了，我守着就好。再说阿诚在我房间里睡着，还是我照顾他方便些。”
明镜想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那你也不要折腾得太晚了，早些睡。”
“诶，我知道了。”
水壶发出短促的尖叫声，明楼垫着抹布把水端离灶台。前几年父母刚去世，家里厂子效益又不好，明镜为了节省，遣散了家里大部分佣人，半夜想喝口水都没有，一切只能学着自己做，没成想现在倒真派上了用场。
在床头柜上放下药片和玻璃杯，明楼伸出手想叫醒阿诚，又想了想，还是拐去洗手间，学着自己父母还在世的时候照顾自己的样子，投了一条湿毛巾搭在阿诚额头上。
许是感到些许凉意，阿诚睁开眼睛。因为发烧的缘故，双眼通红，水水润润，混沌不清。“大哥……”
“喝了药再睡吧。”明楼拉开台灯，端起水杯吹一吹，温度差不多不会烫嘴。他看着阿诚乖顺地咽下药片，摸摸他被汗浸湿有些潮呼呼的头发，“在这个家里，我们对你好，就会一直对你好，不要害怕拒绝了之后我们就会收回善意，有的时候也要学会拒绝，明不明白？胃里还难受么？”
“不难受了。”
明楼的手从阿诚的睡衣下探进去摸摸，胃的地方还是硬邦邦。“和大哥要讲实话。”
“……难受。”
“这就对了，做人还是坦诚一些好。”明楼接过水杯，“靠过来些，我给你揉揉胃。”
一开始阿诚还支着双眼，到底年纪还小，一会儿闭眼的时间就超过了睁眼的时间，脑袋一歪，睡倒在明楼怀里。明楼轻手轻脚地把阿诚放倒在床上，掖好被子，又摸摸他的额头，直到温度彻底下来才放心睡下。
第二天清晨，明楼还在睡着，突然觉得床边一沉。
“大哥，阿诚哥，起床啦！今天早上有葱油饼吃！”
明楼颇为哭笑不得。他这个弟弟，是真记吃不记打。
END
艰难地复健。
加完班没死，来实现承诺。其实还有一半的故事没写，等明天吧。准备写一写日月木娄吃撑的故事。
一个迟到的投稿。
说件好玩的事吧。今天出门写更新，没带钱包，要借咖啡馆的接线板要押金，我又没带任何证件，最后只能把手上戴的镯子押到收银台。
啊，真是，感受到了穷到极致去典当行的感觉【并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