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闪闪

【谭赵】食色性也(上)

私设如山,ooc。


赵医生外派到帝都学习,半年。谭总亲自把他送到机场,赵医生揉着腰骂他,“适当的性爱有利于身心健康,谭总昨天晚上做得可不算是适当。”

谭总不听骂,只当小赵医生说的内容是往日夸他的“老当益壮”,左手拎着小赵医生的行李,右手拎着满满一大袋子的吃的,哈尔滨食品厂,国际饭店,杏花楼,应有尽有,配上身上穿的麻布衣裳,十足的好男人的样子,哪里还有昨天晚上把小赵医生折腾得哭爹喊娘的狠劲儿。

“赵启平。”行李被递到赵启平手里,他挥挥手,转身就走,却被谭宗明叫住。

“谭总还有什么指示?”

“北京不比上海,吃的东西不一定合胃口,照顾好自己。”在一起不久,但是小赵医生挑食的坏毛病在谭总面前便无从隐藏。一是他不屑于隐藏,二是老谭实在细心,吃上几顿饭就知道小赵医生的口味。小赵医生爱吃,会吃,但不代表什么都吃。有腥味的不吃,醋酸味道太明显的不吃,苦的东西更是和小赵医生的味蕾无缘。

其实也不能说不吃,医院下了手术,饿得胃痛的时候就什么都能往胃里塞,塞不了几口就放下盒饭,人是越来越精瘦。谭总深知小赵医生不好好吃饭的臭毛病,于是央家里的厨子变着法给他熬粥做汤,好不容易养到脸上有点儿肉,这回一去北京,这点儿成果估计也得完。

小赵医生有点儿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搞得谭总颇为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人,为他好他还烦,可不跟养了个孩子似的,这么大个小伙子,还得老是操心他吃没吃好,谁没睡好,半夜有的时候还爬起来看他踢没踢被子。

他那些朋友老是说老夫少妻不好过,谭宗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后来和小赵医生有了交往之后才知道这帮人说的好像也不全是夸张。

不过再怎么宠谭总也乐意。毕竟这人实在太可心。

他看着赵医生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儿,眼底一点一点浮上来笑意,就跟墨水洇在打湿了的纸上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面前一暗,脸颊上接触到软软的嘴唇,小赵医生乐得像偷了葡萄的狐狸。四周人来人往,个个都是要赶路去远方的离人,没人注意到机场这一隅有人刚做了个小小的恶作剧。

“承蒙谭总照顾,这是谢礼。”

看四周没人注意,谭总干脆搂着他的小赵医生来了个嘴对嘴的浅吻,不长不短,时间点恰好卡在赵医生要转身安检的时候。

“一路平安!”谭宗明后退一步跟他招招手,之后又把手放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记得到了之后联系我。”

小赵医生也招招手,之后便进了安检通道,彻底断了再回去跟谭总来个法式热吻的念想。

帝都的4月份,天刚刚暖起来,没上海那么多的雨水,天上飘的柳絮糊了刚下飞机的小赵医生一脸。他到过这座城市很多次,但是常住还是第一次。天上刮起大风的时候他实在很难说自己喜欢这个干燥的城市。

晚上在安顿下来之后给谭宗明打电话的时候特意说明了这一点,说天上下棉花的时候多不好受,语气里有点儿抱怨,结果被谭宗明抓住了撒娇的把柄,谭总心里一跳一跳地变得有些兴奋,这样的小赵医生实在很少见。

“住的地方怎么样?”

小赵医生停下抱怨的声音,嗓子眼儿哽了一下。医院给他安排的这个地方实在不算好,楼龄比他还大,红砖盖成的楼上爬满了爬山虎,风一吹在室内都能听到哗啦哗啦响。离这个小区5分钟的地方有个小菜市场,晚上5、6点钟的时候路边就停满了摆摊的小商小贩,买的是炸串、煎饼和凉皮一类来路不明的小吃,一派混乱的景象让赵启平看了就头疼。要不是这个地方离他进修的地方步行10分钟的路程范围内所能找到的条件最好的住处,他真想退租自己重新找。

“挺好的。挺有……生活气息。”声音勉强,但是小赵医生还算贴心,报喜不报忧。

“具体地址在哪儿?”谭宗明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小赵医生一下子警觉起来,一下子从瘫在床上的姿势打滚翻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要干嘛?”

谭宗明听上去倒比他淡定不少,“给你寄快递用。”

虽然赵启平仔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什么他必须要用的东西落在家里,但还是决定相信生活上比他细致不少的老谭的话,生活不方便事小,耽误了工作事大,便把自己现在的住址告诉了老谭。

直到天气开始变得燥热,他等的快递也没到。

到了6月份,小赵医生再也不说他有多不喜欢北京。每个城市都有自己可爱的地方,得住久了的人才能发现。稻香村的桂花夹沙方糕,中关村茶点的蝴蝶酥,峨嵋酒家的荔枝口宫保鸡丁,都是小赵医生喜欢的,做得虽然不如上海的东西精细但是胜在用料实在。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会玩儿、爱玩儿的小赵医生融入一个新环境,甭管是臭是高,他也能在楼下大爷们支桌下棋的时候给支上两招,换来一句“小伙子聪明啊。”

阴天的礼拜六,小赵医生10点才爬起来。老谭去美国谈合作,于是这周的电话也没打。闷热憋雨的天气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小赵医生决定出去买个西红柿回来做糖渍西红柿,冰着吃。这是他跟楼下老大爷学到的吃法,酸甜冰凉,吃着爽口。

赵启平的行动力一等一,套上个短袖就出了门,20分钟之后已经拎着一袋子西红柿,手里拿着一个洗干净的油桃边啃边往家走,菜市场的大妈送的,今年刚下来的桃子,甜得跟蜜一样。

要说小伙子长得齐整就是招人待见,赵启平每次从菜市场出来的时候都能提一小兜子大爷大妈送的东西,有的时候是一点儿水果,有的时候是香菜大葱一类的。这是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赵医生很少经历的事情,于是兴高采烈地和谭宗明分享。谭宗明笑称他是新一代潘岳,被小赵医生引经据典讽刺得狗血淋头。

“你骂谁?再说一遍谁是潘岳?!”

想到这里小赵医生不自觉地笑出声,老谭按说也算挺有知识有本事的人,但是遇到他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谁让他有个爱跟他玩儿攒生僻字游戏的妈呢?老谭吃瘪什么样子他都能想象得到,这人不知道在美国过得怎么样。

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可是这还没到夜里呀。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这件事儿也真是挺诡异,按理说应该在美国的人身边放着行李箱和老大爷下棋,赵启平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

惊讶?那是必然的。但是这种惊讶是不高兴的惊讶么?赵启平问自己,当然不是,心底的雀跃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人唱的是哪出戏,但是小赵医生见着了长久不见的人,心里还是挺高兴,于是扔掉桃核迎了上去。

“谭宗明?”这人眼睛都是红的,赵启平觉得这个人真是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色相,不熟悉的是眼底的疲倦与狼狈,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小赵儿这是你朋友啊?”坐在谭宗明对面的老大爷拿大蒲扇指着谭宗明问他,看赵启平点点头,兴高采烈地转头跟谭宗明讲:“那你以后可得多来看小赵儿啊,小伙子棋下得不错。”

谭宗明落下最后一个子儿,老大爷的将棋无处可逃,只能认输,“大爷,那我跟小赵儿还有点儿事儿,先回去了啊。”特意学了老大爷的口音,听得赵启平憋笑憋得内伤。

楼道逼仄狭窄,年久失修,一片陈旧之色。赵启平一手拎着菜,一手提溜着谭宗明的行李在前面引路。谭总身娇肉贵,没到过这种地方,走过拐角的自行车的时候被惊起的灰尘引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结果呼出的气息吹起来更多灰,打完喷嚏之后猛一吸气,引来了第二个、第三个喷嚏。小赵医生刚来的时候也犯过这种错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现下谭总犯了这样的狼狈,引得小赵医生回头看着他乐。

“感冒了?”

谭总不肯承认是不小心吸了一大口灰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只好说是“感冒了。”

“那要医生给你看看么?”赵医生住在四楼,这个高度不至于爬得气喘吁吁,但是当小赵医生转身把谭总压到墙上的时候,谭总看着眼前藏着光芒的眼睛呼吸和心跳都快了不少。

“那就麻烦赵医生了。”谭宗明语气客气,手上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伸进赵医生大裤衩的兜里掏出带着小赵医生体温的钥匙开了门。

他倒是很想知道刚刚他碰到的那个隔着两层布料都显得硬热的东西是什么。

结果进了门小赵医生就翻脸不认人,医生的洁癖终于显现出来。“脏死了,滚去洗澡。”

“一起?”

谭总发出的邀约小赵医生不敢不从,但是嘴上还得讨巧卖乖占个便宜,“今儿是儿童节,Daddy准备了点儿什么礼物啊?”

一口京片子让谭宗明觉得怪有趣,于是手隔着大裤衩拍上小赵医生的臀,把他往浴室里搡,嘴里的荤话不吝啬地往外冒,“Daddy给你喝牛奶,强身健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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