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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酩酊

2016.01.20 关键词:酩酊

 @楼诚深夜60分 

阿诚小的时候被明台哄过一次。

明家在国外的亲戚寄来几盒酒心巧克力,里边的酒是伏特加,还泡着一整颗樱桃。本来那国外的亲戚不知道明家收养了两个小孩子,这酒心巧克力是寄给明镜明楼吃的,结果被明台看到了,好奇这种自己没吃过的巧克力是什么味道,哭着闹着也要吃。明镜虽然宠明台,但是在某些方面很有原则,小孩子肝脏没发育好,怎么能喝酒呢?明台怎么闹都不给他吃,而且把盒子放在最高的柜子上,明台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情况下绝对够不到。

这天明镜带着明楼出门处理商铺的事情,放两个小的单独在家,想着明台再怎么闹还有阿诚在,也不至于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结果两个人都忽略了在阿诚面前明台就是个小霸王,总是撒娇撒的阿诚受不了,最后一切顺着他来。

明楼明镜刚出门,明台的鬼主意就上来了。

“阿诚哥,我想吃巧克力。”他眨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阿诚。

阿诚虽然个头比明台高不了多少,但还是很有哥哥样地摸摸他的头:“家里今天巧克力吃完了,等大姐他们回来让他们带你去买。”

明台装着抹抹泪,“可是我现在就想吃。”

“可是家里确实没有啊。”阿诚摊摊手。

“有!”明台看阿诚有隐隐妥协的趋势,立马不装哭了,指着柜子顶说:“那里有巧克力。”

“大姐不是不允许你吃那上面的巧克力么?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呜呜呜阿诚哥我就是想吃一块儿巧克力。”明台最知道怎么捏阿诚的软肋,每次他一哭阿诚就受不了,最后一定会言听计从。

阿诚没办法,只好说:“太高了,我们两个人都够不到啊。”

明台把阿诚拖到储藏间:“梯子太重,我一个人搬不动,阿诚哥你帮我好不好?”十足体贴的样子。

阿诚捏捏明台的小脸蛋儿,两个人合力把梯子搬了出来。爬梯子这种危险的事情阿诚是不敢让明台干,于是嘱咐明台帮他扶好梯子,一个人跟个小猴子一样噌噌爬上梯子替明台拿下来一盒巧克力。

“只准吃一点啊。”阿诚把巧克力递给明台。

明台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吃一点点,到时候我们还把盒子按原样放回去,大姐他们绝对看不出来。”说完生怕阿诚反悔,把盒子放在桌上,立马塞了一块儿巧克力到嘴里。一嚼,酒顺着嘴角流出来,十足的狼狈样。阿诚看了特别想笑,又怕击碎小少爷的自尊心,只好忍着。明台还没察觉到,囫囵把第一块儿吞进去又拆开第二块儿的包装把巧克力塞进嘴里。

“好吃!”他嘴里塞得满满的,就跟仓鼠一样。

阿诚没忍住,戳了他的脸颊一下。“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谁知明台听到这话嘴上的动作立马停了,讨好地递给阿诚一块儿巧克力:“阿诚哥,你也吃嘛。”阿诚哥也吃了,大哥回来即使发现了出于公平考虑也不会只揍他一个人,而阿诚哥又从来没有挨过揍,等于说这顿揍他也能逃过去。

阿诚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吃,结果后来明台硬把巧克力往他嘴里塞他也不好拒绝,之好吃进去了送到他嘴边的巧克力。

“好吃吧?”明台期待地看着他,阿诚实在不忍心拂了明台的好意,点点头。

“那就再吃一块儿。”明台按着平时明镜疼他的方式又给阿诚塞进去一块儿巧克力,自己也不甘示弱,剥开包装吃下他今天的第三块儿巧克力。

“明台,够了,一天吃太多糖要坏牙的。”阿诚看明台又要伸手拿巧克力,连忙阻止他。

结果明台的动作还挺快,拿了巧克力剥了就往阿诚嘴里送,吃人嘴软,阿诚这下彻底没有立场阻止明台吃巧克力了。

一来二去,半盒巧克力就进了两个人的肚子。伏特加到底是烈性酒,对于两个小孩子来说劲儿太大。明台酒量还稍微好点,整个人还有个囫囵样,能站稳,就是意识不清楚了,阿诚呢,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等明镜和明楼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明台倚着梯子打着小酒嗝儿,嘴里还嘟囔着“阿诚哥再来一块儿。”样子跟酒桌上贪杯的酒鬼没什么两样。他呼唤的人早就在他脚边睡着了,打着浅浅的呼噜,安心得就跟婴儿一样。明楼和明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个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明楼指着明台哈哈大笑起来,而明镜听见明楼的笑声一下急了,“啪”地一下揍在明楼的后背:“还幸灾乐祸,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么!”

明楼捂着肚子回话:“大姐说得对。那我们两个一人一个?”

明镜没理明楼,抱起明台,轻声慢语地哄着:“又不听姐姐的话,等酒醒了要头疼的呀。”

明楼也不自讨没趣,抱着阿诚回到卧室里,低下身子想把他放在床上让他好好睡,谁知道刚要起身,阿诚的手紧紧攥住他西装外套的边缘,无意识地嘟囔着:“哥哥别走。”脸红红的,声音还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谁的欺负。

明楼心一软,又把阿诚抱起来搂在怀里哄着,手轻轻拍着阿诚的后背安慰他:“哥哥不走,我在这里陪你。”

阿诚这才安下心来,但是手还是紧紧攥着明楼的外套,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下,喉咙里满足地发出“咕噜”一声,就像晒太阳的小奶猫。就这样,明楼整个下午都抱着阿诚,看书的时候翻书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把阿诚吵醒。

晚饭的时候阿诚才揉揉眼睛醒过来,意识到明楼抱着他,不好意思地从明楼的膝头滑下:“哥哥……”

“明台哄着你偷吃巧克力来着吧?”

“我自己也想吃的。”阿诚知道要是点了头,明台肯定又要挨揍,急忙把锅往自己背上背。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甜的啊?”明楼笑着看阿诚,有情有意,是个好孩子。“哥哥教过你,说谎对么?”

阿诚脸比醉酒的时候还要红,低着头转移话题:“哥哥,我头疼。”

明楼替他揉揉太阳穴,看阿诚红着脸,知道教育效果达到了,又牵起他的手:“走吧,出去吃饭。”

饭桌上明台也刚醒酒,蔫蔫的,拿筷子在碗里划着。

“好好吃饭。”明镜拿筷子打了下明台不安分的手,换来明台一句撒娇:“大姐,我不饿嘛。”

“不饿正好,自己搬出来椅子。”明楼喝掉最后一口汤,慢条斯理地威胁明台。

“你多吃点,别听你大哥的。”明镜又往明台碗里夹了菜,一个眼刀甩给明楼:“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明台趁着有大姐给他撑腰,心里知道这顿打八成是不会挨了,冲着明楼做个鬼脸,三两口把碗里的菜吃完。

结果第二天明台还是挨了揍,大姐下的手,理由是偷吃家里的东西还扯谎说是巧克力主动的,虽然下手不是很重,但是明台还是哭天抢地地嚎,明镜停了手,问他:“以后还敢么?”

“再也不敢啦!”

END

我小的时候吃酒心巧克力吃太多吃醉了,躺着和我姥姥念叨了好久我妈揍我,给我姥姥搞得哭笑不得,现在还拿这事儿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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