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9日，纪念让我炸裂的一晚，今天加个餐［。
明家日常（上）请走这边：https://duobishanshan.lofter.com/post/25cfae_94fd32b
1940。
上海。
春节的假期刚过去，明楼和阿诚两个人又开始交际了。今天晚上是和上海某家银行的行长会面，地点定在了法租界的仙乐斯。这个行长几年前是仙乐斯柳如丝小姐的歌迷，两年前柳小姐从仙乐斯辞职不干之后他每天晚上都蹲守在这里，盼着有一天小白相能把柳如斯小姐再请回来，但是这愿望到今天也没有实现。觥筹交错之间，灯红酒绿，让人体会不到外界时间的流动，很容易陷入头昏脑胀之中不能自拔。阿诚偷偷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11点了，于是捏了明楼的手一下，暗示他明台的任务应该快执行完了，三个人可以一起回家。明楼会意，举起酒杯对行长说：
“何先生，你看这么晚了，明某人不胜酒力，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点到为止？”
“哈哈哈好好好，都听明长官的，我也是该回家了，家里孩子每天看不到我就不去睡，你说这多让人恼火。”
“没想到何先生还是个家庭主义者。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喝完杯子里的酒，何行长就带着身边的司机走了。卡座里只留下明楼和阿诚两人。仙乐斯仍旧有音乐声传出，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就连歌女舞女也不剩一个，只留乐队在演奏着，毕竟到了快要结束营业的时间，这样的氛围也不奇怪。明楼绕出卡座，阿诚不明白他的先生要去哪里，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舞池中央这时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了清洁工在拖地。他们看到明楼走过来，以为他要找舞女跳舞，忙跟他说：“先生，我们的舞女都回家了，今天要结束营业了。”
“不用舞女，还麻烦您让一下，我带了人一起跳舞。”
舞池里的清洁工面面相觑，看了看这位先生的身边也没有带什么女眷，但是还是识趣地让开了。
阿诚对于大哥要做什么有了预感，脸顿时红了个透。
“大哥，这不好吧，这么多人。”
“什么不好？”明楼板起脸，“你又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阿诚无奈：“那先生您要干什么？”
“我要请明助理跳一支舞。”
阿诚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我还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他的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乖乖把手交到明楼手里：“我跳男步？”
“还请明助理屈尊，配合我跳女步。”
这时乐队正好奏起探戈舞曲。
“La Cumparsita？①”
“老曲子了，怎么，明助理嫌弃不够新潮？”
“不，我就是想起上次和着这首曲子跳舞的时候我们还在苏联。我毕业那天，你跑到苏联看我。”
“记得，你的宿舍里。”
那是4年前，阿诚从军校毕业的那天。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了，明楼跨越了整个欧洲大陆去看他，事先没有声张。阿诚在毕业典礼上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不认得我了？”明楼打趣他。
“大哥！您怎么来了？”
“今天你毕业，我怎么也要来看看，接你回法国。我买了一个月之后的票，正好你也带我好好转转莫斯科。”
西伯利亚的初夏的白昼虽然已经开始变长，但还是短暂的，日光很快被隐藏在黑暗里。两个人从红场回来，阿诚把大哥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室友是莫斯科人，今天回家去了，留阿诚一个人住。晚饭的时间两个人都想好好谈谈最近的生活，便由阿诚下厨，没有出去吃。晚饭过后，趁阿诚收拾餐具，明楼翻了翻他的书架，居然让他找到一张黑胶唱片，抽出一看，竟是探戈舞曲，便自作主张地把唱片放到了唱片机里。
阿诚听到音乐声，洗干净手来到厅里。
“日子过得挺好啊阿诚，还有唱片听。”
“就只有这一张啊，没有画笔，只能靠音乐维持自己对美的敏感度了呗。”阿诚笑答。
“那，阿诚先生能不能赏脸，跟明某人跳一支舞？”
“我很乐意。”
于是，跳着跳着，不知何时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自己的嘴唇碰上对方的嘴唇。阿诚后来想，自己可能一生都忘不了那在壁炉前地毯上荒唐的一夜。
“你难道还在回味那一夜？”明楼看阿诚走神，笑着将他搂得更紧。
“先生难道不回味么？”
“我自然……很惦念。明助理愿不愿意今天回家昨日重现？”
“乐意奉陪。”
一曲结束，换到了Por Una Cabeza②。
“大哥！”明台搂着曼丽从仙乐斯的二楼走下来。明楼这时才松开绕在阿诚腰间的手。
“明小少爷今天玩得还尽兴？”阿诚暗中问他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如何。
“尽兴，只要有曼丽在，我就玩得尽兴。”放心，很顺利。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曼丽，明天我去面粉厂找你。再见。”
半夜的上海很是安静，街面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车了，阿诚一路都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家。推开门，灯亮着，大姐还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大姐，您怎么还不去睡啊？”明台腻到明镜身边撒娇。明镜抬眼看看明楼和阿诚，“你们兄弟三个都没回家，我睡不着。”
“那大姐您快些去休息吧，我和阿诚先睡了。”明楼拉起阿诚的手，进了房间。
“大姐您看他俩。”
“我看什么？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带个弟媳回来？”
END
注：
①La Cumparsita：探戈舞曲，作曲家Gerardo Matos Rodriguez，作于1917年
②Por Una Cabeza：探戈舞曲，《一步之遥》，曼丽和明台在军校跳舞的那首曲子，1935年Carlos Gardel作。
原本预计写四个时间段，还有一个是明镜去世之后，但是想想，四个人的家，就剩了楼诚两个，终究是有些凄凉，于是还是放弃了最初的构想，只写三个时间段，毕竟四个人的明家才是明家呀。
这个脑洞是19号晚上8点多开的，结果10点多就看到了国剧盛典明家三兄弟跳舞的照片&视频，再加上上一篇舔嘴唇的梗，不禁要为我这一天的言灵点蜡，我真的没抄官方的梗啊！跪求官方爸爸给我们同人作者留个活路！
P.S.有人看出来了么，这三个时间段的故事组合起来正好是一天呀：早饭，上午，午饭，午后折腾甜点，下午，晚饭，傍晚到夜间的应酬，夜里折腾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