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2.12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洗头
说明：这篇用的电视剧设定，阿诚抱回明家的时候还小，10岁。毕竟要给个半大小子洗头和给小孩子洗头，那种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口牙。OOC的话都是我的错，笔力不够，脑补的时候想得很好，真正写起来还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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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对于别人给他洗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小的时候在孤儿院，兵荒马乱的年代，孩子太多了，嬷嬷们没什么时间一个个给孩子们洗头。偶有几次，嬷嬷们的动作也很急躁，并不怎么温柔，常常是冷水混着肥皂沫流进眼睛，蛰得眼睛生疼。
之后阿诚来到了桂姨家。一开始桂姨是十分温柔的，会轻轻把他的头发打湿之后在手上搓起泡沫再往他头上涂，劲道也不是特别大，揉搓他头发的时候还会问他揪没揪到他的头发、痛不痛。阿诚那时以为，自己的母亲会一直这样温柔地对待自己，直到那天桂姨从孤儿院回来。那天之后，桂姨再也没有给阿诚洗过头。冬天的时候，阿诚要自己走好远去打水洗头。桂姨人很刻薄，不许阿诚架炉子烧热水洗头。12月里，阿诚的手在冷水里冻得通红，生了冻疮，又痛又痒，之后还因为用冷水洗头还生了一场大病，被桂姨又打又骂，说养他就是赔钱，于是那年之后，阿诚也渐渐不爱在冬天洗头了。
后来便是被接到明家那天了。那天也是冬天，天阴冷，桂姨出门办事去了，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他坐在地上，没有穿鞋，又冷又饿，偷偷摸起泪来。不一会儿，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便连呜咽的声音都不敢出了。可能是因为外边的人听不到什么声响，以为没人在家，敲门的声音停了。但是没过多久，阿诚又听到门上的锁被砸开了。进来的两个人他是认识的，是桂姨做事那家的少爷和小姐。两个人看到阿诚光着脚被锁在地上表情十分惊讶，因为每逢年节桂姨带他到明家大宅的时候阿诚的脸总是干干净净的，衣服虽然是旧的，但也是很整洁的，和现在脸上都是煤灰、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简直是两个人。明家少爷和小姐把锁劈开，把他抱到椅子上，喂了些两人带来准备送给桂姨的糕点，细细地询问他：
“你妈妈呢？”
阿诚只是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眼泪流过的地方在满是烟灰的脸上十分突兀。
“怎么被锁在地上？”
阿诚还是摇头，流泪，但是这时却开口说话了：
“求你们带我走吧。”声音很小，但是他一直在重复这一句。
明家姐弟就等桂姨不来，又见阿诚是这态度，只好暂时把他带回了明家大宅。
回到家里，二人商量要给阿诚洗洗干净，换身体面衣裳。
让仆人准备好热水、香皂、毛巾、脸盆，明楼叫阿诚过来洗头。一开始明镜是要揽下这活的，但看弟弟坚持，也没再争，就在一旁配合着明楼，混好了温水。
阿诚看二人要给他洗头，心里还是害怕的，想起那年生病发烧那股难受劲，怎么也不想洗。明楼见阿诚不动，只得走过去，矮下身，把他抱到水盆前，再轻轻按按他的头，示意他弯下腰去。阿诚一开始还挣扎两下，但是感到明楼没有什么恶意，再加上脸被水盆里的温水熏得十分舒服，也就不再抵抗了，任由明镜往他头上浇水，把他的头发打湿。
“烫么？”明楼轻声问他。
阿诚摇头，头上的水也被甩到明楼和明镜身上。
“乖乖的，别乱动。”明楼笑着打了下他的屁股，结果就听到了明镜的嗔怪。“这孩子这么乖，你打他干什么？”
阿诚有些恍惚，他在家里都是很乖的，桂姨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就会招来一顿打，但是桂姨从来没有说过他乖。想到这里，眼眶又泛酸，眼泪吧嗒吧嗒砸到水盆里。明楼见状，还以为是刚刚手上动作重了，也没有再说什么，专心给他洗头。
明楼把肥皂打好，泡沫揉到阿诚头上，这才发觉阿诚的头发是很软的，不像家里另一位小少爷。人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力道大不大？疼不疼？”
阿诚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也不点头或摇头了，只是轻声回答了一句“不疼的。”便不再做声了。说实话，他有些羞愧，一方面，姐弟俩都是那样的干净体面，他却脏兮兮的，有些自惭形秽。另一方面，他自认为自己都这么大了，完全有能力给自己洗头，却还要明家姐弟这样伺候着，很不好意思。这样想着，就说道：“我自己来吧。”明楼却仿佛没有听到，仍是自顾自地洗着，问他：
“桂姨去哪里了？”
“她……出门办事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之后两人又沉默了。明楼这时是个青年了，手劲很大，但是给阿诚洗头的动作是非常轻的。为了防止肥皂沫留到阿诚的眼睛里，明楼在明镜冲水的时候还用手护住了阿诚的眼睛。阿诚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刚回桂姨家的那会儿。那个时候桂姨也是这样轻柔地给他洗头的，他以为自己要有个家了，谁又能料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呢？
洗完头，明楼把阿诚的头擦干，正准备给他洗澡，刚解开衣服，发现身上一片青紫，有些地方还有很严重的伤口，再联想之前阿诚一直重复着让他们带他走，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压住怒气，问阿诚：“这些是桂姨打得么？”
阿诚犹豫着点头，生怕说了之后回家桂姨又是一顿打。
“今天你不用再回桂姨那里了，以后你就是明家的人，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叫明诚。”明楼低下身子，看着阿诚的眼睛。他心里也生气，一个孩子，何其无辜，怎么能被这么折辱？
家这个概念自从桂姨开始打他骂他之后他便再也不敢妄想，这次却又有人重提，阿诚心中一阵难过，又怕答应得慢了家就没了，便含着眼泪点了头。虽然如此，但是他也没有当真，明家人只要能给他一口饭吃，就是好的，他又哪里敢奢望这里是家呢？
十余年过去，明诚已长成一挺拔青年。一日，大哥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刚来明家的时候他闹着不敢洗头，明诚赧然，没有答话，心里却想，当然记得，那天是我真正有了家的日子啊。
END
写得真烂啊！完全不知道怎么结尾，各位姑且一看，哪天兴致来了我再改吧。躺尸去了。
